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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之章-- 生死抉擇

本帖最後由 WoLveSMiku 於 2013-10-15 01:04 編輯


  「哇!妳懷孕了!」,再多的努力這對夫妻依舊無法受孕,十年的努力依然徒勞無功,只好做試管,「老公偏心喔!以前回家都會抱我!吻我!現在都只關心寶寶!」她嘟起櫻桃小嘴,真惹人憐愛,心情是雀躍的,只是想要得到他更多的愛戴,只是想要他哄哄她,在他懷裡當幸福的小女人,他的頭倚靠在她的腰,「寶寶淘氣!怎麼可以踢媽咪的肚子呢?」短短數語,另她倍感溫馨,原來他還是很在意她的,三個月過去了,小倆口迫不及待到醫院檢查,是個小女嬰,他們開始談論起該取甚麼名字,該給她穿甚麼衣服,他們愛的結晶,一個可愛的小女嬰就要誕生了,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,產期逼近,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,深怕動到胎氣,這天終於到來了,卻是個痛苦的抉擇......。


「老公我肚子好痛!」難道?他知道,他要當爸爸了,這是另類的初體驗吧!心雖然激動,卻要鎮定,因為現在她能依靠的只有她,他總有點不安,總覺得有甚麼事會發生,但事到如今,也只能積極面對,他一路在她旁,來到了產房,第一次當父親的他,還是不能目睹那情景,只好在外頭等候,幾個小時過去了,手術中的燈還是亮著,他心急如焚,內心祈禱著她們能平安無事,手術房門開了,本應歡笑迎接這小生命的到來,此時的氣氛,卻像寒冬裡摧折古怪的枝條,空氣瞬間凍結,到底發生了甚麼事?第一次看到護士小姐面無表情的雙頰,瞳孔似乎不能對焦,頻頻顫抖的雙手,是一張同意書,醫生開口了,「先生,您的孩子腳先出來,若頭部沒先出來,唯恐胎死腹中,現在一定得剖腹了,但母親心跳漸漸薄弱,恐怕......」「醫生這不是在開玩笑吧!」他當場跪了下來,難道這一切,一個完美的小家庭,都將毀於一旦,烏雲籠罩著天際,漆黑的餓鬼貪婪的吸吮大地的陽氣,不要帶走她們,他的內心吶喊著,醫生抓住他的肩,這雙手,成了現在他唯一的依靠,「先生,恐怕我只能留住一個人的生命,是生是死全由您決定,倘若你遲遲不決,可能會造成母女雙亡的慘劇。」他奮不顧身的衝進手術房,另他詫異的是,她竟然在微笑,端詳而迷人的笑靨,恰如當年與他初戀的羞澀之顏,他捧著她的手,溫溫熱熱的,他的臉龐尋著她的手依畏著,淚水浸濕她的軀體,但為何她還是笑得如此自然?難道她已了無牽掛嗎?他懂了!這是她給他的信息,決定了!「醫生!幫我保住小孩!」


怡婷幾年來,從未問過媽媽在哪,但她總是沉默,應該很想媽媽吧!看著同儕可以和媽媽撒嬌,她應該很羨慕吧!今天是怡婷十歲的生日,爸爸準備了豐盛的佳餚款代她,她還是提不起勁,雖然只有兩人,爸爸依然想炒熱氣氛,「這是爸爸送妳的生日禮物!快拆開吧!」女孩雖喬裝的心不在焉,但還是想看裡面到底是什麼,精美的包裝被退去,打開別緻的禮物盒,是一條帶有古典美的圍巾,爸爸強忍住悽愴之情,抖擻而溫柔的道出:「怡婷!這是我和妳的媽咪第一次約會時送給妳媽咪的,天冷時記得戴上它,很暖和喔!這也是天上的媽咪給你的溫暖!」長長的圍巾套著父女的頸,怡婷潸然淚下,今夜最美的珠子,顆顆墜落在格子地板上,晶瑩剔透,完美無瑕,爸爸抱著怡婷,久久不能自己,這時一家三人,似乎永遠離不開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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